老者忽而一笑,“公主为何又要同我道谢,这是我分内之事罢了。”
赵云兮抿了抿唇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问起。
当年的事情,没准儿这位老先生是知道的。
老者也看出了她的心思,便不等她问,就开了口,“公主来柳州,是为了寻常身生父母吧。”
却不想,赵云兮摇了摇头,“并非如此,我这回到柳州来,只是为了亡母遗愿,来此为阿弟上一炷香。”
老者颇有意外,“我怎么听说,公主为了寻身生父母,还在柳州各地都贴了告示。”搞得那般大张旗鼓,怎会不是?
他这坐在荒山野地的老头儿都听说了,长公主要采身生父母的心头血,还有性命做药引换取她怪病痊愈来着。
以命换命,想出这种法子的人,该是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吧。
这小姑娘气色红润,一双眼眸清澈明亮,如常的坐在他这破茅草院里,哪里是母夜叉。
赵云兮忽而觉得鼻子有些痒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这才解释起来,“想必老先生也听说了这几个月以来,柳州不少百姓为了我的身世之谜,而闹的沸沸扬扬,人仰马翻。”
“我若不想个办法制止,恐怕此事会越闹越凶。”
“且不说如今战火连连,是多事之秋。”
“若有些人想以此为借口,玷污我父皇名誉,为人子女岂可放任不理?”
“如今好了,再无人敢登衙门的大门,闹着要官府带他们上京同我认亲。”
“可算是圆满的解决了此事。”
老者沉默了半晌,方道:“原来是这样嗦。”
而后他真心夸赞道:“公主聪慧,这法子也损的阔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