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客房到大堂,短短一盏茶的路程,惊雀套出了少年郎一行人的身份。
少年郎得了家主赐姓,姓盛,字长意,他的主子也就是大堂坐着的黑衣人,叫盛越,是扶风镖局的少东家,这会儿在客栈大堂,是为了与雇主谈买卖。
惊雀恍然,“原是如此。”
已经要走到盛越跟前时,他们二人收了声,盛越也正冷漠的看向他们二人。
盛长意似有些心虚,忙上前走到盛越身后站着,弯腰在盛越耳边低声说着:“少爷,那手珠送回去了,的确是他家小郎君之物。”
惊雀听见了,笑着作揖,“多谢盛少当家,那手珠是我家小郎君珍视之物。”
“我家主人让我务必前来道谢。”
盛越抬眸看他,虽神色冷漠板正,说话却还算客气,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“你家主人不必挂怀于心。”
惊雀松了一口气,状似庆幸,“自当该重谢的,我们打外地来,途径此地,半个人都不认识,要不是遇上了盛公子这般的好心人,手珠定是寻不回来了。”
盛越神色微变,“听小兄弟的官话说的极正,似京都人士?”
不愧是走镖押局,常年在各地行走的人,连各地的口音都能听出来,惊雀心道,却是装作惊讶,“不错。”
“看来盛公子也常去京都?”
“从前押镖去过两次。”
盛越不再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