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人搂在了怀中,垂眸叹了一口气,无奈道:“还说你与修缘不同?”眼中却是含着点点笑意。
赵云兮憋了半晌,终于找到了反驳之言,她抬起头来,杏眼灼灼,“你说的没错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我和修缘一般傻,那你岂不是同我一般傻了。”
她就要看看,赵阿洵还有什么话好说的。
赵明修抬手,轻轻揉着她的头发,却不再逞口舌之快,唇边笑意未曾消散,“是吗?”
没意思。赵云兮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赵阿洵居然不反驳了,明明就是他挑起了头。
修缘终于接受了师父要离开他出远门的事实。
他规规矩矩的跪坐在蒲团上,听着修一道长的教导。
修一道长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,“在师祖面前,不可再像从前一样胡闹,记住了吗?”
“徒儿记住了。”修缘努力地憋住了眼泪。
“徒儿肯定会和师祖好好修行,每日再也不顽皮捣蛋。”
修一道长有了片刻的迟疑,他这小徒弟先前还哭的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呢,这会儿突然就变得通透明事理了。
他甚是欣慰,“你听话,为师在外便也没有牵挂了。”
“嗯。”修缘坚定地点点头。
随行而来的侍卫们检查过青羊观四周,又重新修缮了各处破损或是快要破损的地方。山中日头短,好似还没有做任何事情,便已经入了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