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是不知前两日的夜晚,赵云兮被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去了屋顶看月亮,还大哭了一场的事情。
她只觉着都过了好几日了,白琅还未将黑衣人找来。
白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痛,他瞧见鸣音眼中的警惕怀疑,将苦水咽下,只当做毫无所觉,肃然道:“鸣音,我与你一样,对殿下是忠贞不二,绝无不臣之心。”
“这本话本,我定能迅速交到黑衣人手中。”
鸣音不大相信,“白大人说到做到才好。”便再也不看他,转身就走。
从前二人颇有些差事交集,终归是笑脸相迎,而今白琅深知鸣音心中对他起了疑心,恐怕再难待他像从前。
他止不住唉声叹气,如今日夜不怠的日子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
他将话本往怀中一揣,与手下交待了一回,又出了门去。
白琅经历了一番找寻,终于在一处茶楼寻得赵明修踪迹,“陛下,这是殿下亲手所写的话本,以作谢礼。”
赵明修眉毛微挑,将话本拿在手中,“《姻缘错》?”
他的小姑姑何时喜欢上了这些男痴女怨的爱恨故事。
虽是对此不感兴趣,他还是翻开了扉页,一目十行的翻动着,待翻到不知哪一页时,他幽深似海的眸光却是微微闪烁,而后将话本搁在桌上,探头看向白琅,“这几日,谁去见过她?”
语气平静,却隐隐带着不善。
白琅愈发恭敬,“昨日许嬷嬷请了禹都城内有名的女说书人谢娘子为殿下说书,殿下想要听些新鲜的,说书人便说起了上月禹都发生的一桩骇人听闻之事,说的是柳叶村夏家一对堂兄妹离经叛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