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时不必了。”太后徐徐吁了一口气,依旧愁眉不展,“云儿这孩子,本就不耐选婿之事,如今又出了这些糟心事,她哪里经历过这些?恐怕不好受,缓缓再议。”
这也是事实,这些日子,知道白家的驸马之位落空了,那些个驸马人选家中,争先恐后的往宫里递折子邀请赵云兮出宫游玩,可赵云兮看也没看一眼。
思及太皇太后处,太后只道:“母后那儿,也先瞒着,莫让她担心。”
太后又问:“让她这些日子先散散心也好,今日她在做什么?”
青萍笑答:“宁国公府老夫人过寿,请了殿下前去做客。您不是还备了礼送去?”
太后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,不由叹道:“人老了,这记性是一日不如一日,哀家只盼着阿洵早些时候娶妻生子。”
太后发起愁,“你说,这两孩子的婚事,怎么都这般曲折。”
这也是有缘故的。
赵明修少年登基,自是先帝驾崩那日,他就继位成新帝,可少年皇帝哪有这么容易坐稳皇位的?
赵家人里,也不是人人都忠心耿耿,明德帝的堂兄,圣祖帝兄长的儿子长阳王,蛰伏数年之久,在明德帝驾崩之日,率军打入皇宫……
那一日的皇宫,可称得上是漫天血色,是尸横遍野也不为过。
少年皇帝,手持长刀,孤身一人斩下了长阳王的头颅……
饶是太后回忆起那日,虽长阳王的谋划并未得逞,此刻心绪也难以平稳,“当年那老道给洵儿算了一卦,说洵儿此生杀孽重,若要纳妃迎后,非得年过二十二,否则就是克妻克子的命数。”
“岂知若非洵儿亲手斩下长阳王的头颅,这大楚的江山又怎能安稳?”
“那老道着实可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