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似乎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,转身就往外走,刚出门不久,徐晨听见门外传来噗通一声,他赶紧出门,借着清冷的月光,就发现叶正摇摇晃晃的从滴水沟里面爬起来,刚走两步,又噗通一声栽倒地上。
徐晨哭笑不得,赶紧上去把叶扶起来。
“我背你回去!”徐晨把叶扛在肩上。
“莫……莫嘎,母巴嘎嘎骂!”
叶趴在徐晨的肩上,虽然酒醉但还心明,很紧张的搂着徐晨的脖子使劲儿摇头。
于是徐晨只能把小表妹扛回自己的房间,脱了脏兮兮的草鞋,去火塘打来一盆温水帮忙她仔细把把手脸脚都擦洗了一遍,然后丢在温暖的大床上,盖上豪华的虎皮大被。
小表妹这酒量忒差,一口就倒,看来以后坚决不能给她吃果酒了。
长这么大,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照顾一个女人,而且还特么是个野人。
这是徐晨从来都没想过得。
看着叶搂着虎皮毯子傻笑着入睡,徐晨只能在心里叹口气。
只怕明天一早起来,满院子野人看他的眼神又充满了异样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徐晨被外面啃啃啃啃挖地的声音吵醒。
摸摸身边,野人小表妹已经没了踪影。
顶着俩熊猫眼打着哈欠走出房间。
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。
院子里十多颗移栽的野果树枝叶婆娑,枝叶间夹杂着不少指头大小青绿色的果实,在和煦的晨风下齐刷刷轻轻摇摆,看起来十分喜人。
古和举两人已经开始继续挖井工程。
院子里面男男女女都在忙活,整理渔网的整理渔网,收拾弓箭的收拾弓箭,编藤筐的编藤筐,还有许多女人正背着背篓准备出门。
当看到徐晨起床,所有人脸上果然都露出一种异样的奇怪神情,短暂的安静之后继续忙活各自的事情。
徐晨十分无奈,虽然又睡了小表妹一夜,但自己真的啥都没干。
叶前半夜还睡的挺好,等后半夜酒醒之后,就像一台装了小马达的野生娃娃,就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,弄得徐晨大半夜都没睡好。
但这种事似乎也没啥好解释的,抠着眼屎去打水涮嘴洗脸洗手,叶扭扭捏捏的帮他盛来一大温热的碗鱼肉菜粥,塞进他手里转身就跑了。
里面还有两个剥好的野鸭蛋。
“阿七嘎嘎!”
母巴满脸诡异的慈祥笑容,轻轻摸摸他的头顶转身也去干活去了。
徐晨瞅着俩蛋郁闷了许久,然后招手把几个正围观挖井的孩子叫过来,用筷子把俩鸭蛋夹成几块放在他们手上,然后蹲下来抱着大陶碗稀里哗啦一顿狼吞虎咽,很快干完之后丢下碗筷去干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