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梅也并不在乎。

她从厨房端出一盆热水，将男人的袜子脱掉。

“卫东，起来泡泡脚，暖和一下再睡。”她伸手去拉男人。

男人甩开她，自己坐起来，将脚泡在热水里。

李素梅笑了一下，蹲下身来，为男人洗起脚来。

灯光很暗，女人的手一下一下捏着男人的脚，她鼓起勇气，声音很轻，“卫东，我听说现在有一个技术，只需要抽了个血，就可以检查出来是不是亲生的。”

她满眼期待地抬起头，看见男人的眼神闪动了一下，她的声音大了一些，“这是真的！我在县城问的医生，我就想着咱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起到省城一趟，检查一下，这样村里的人也就不会再胡说了。”

她停了手里的动作，仰着脸看向自己的丈夫。男人冷哼一声，将脚从她手中抽离，转身躺到了床上。

李素梅蹲在地上，愣了一下，她也不在乎手上沾满洗脚水，双手掩住脸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。

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。

哭了一会，李素梅站起来，她抓住男人胳膊使劲摇晃着，“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，我求求你，你打我也好，骂我也好，跟我说一句话吧！！！”

“卫东”

“卫东”

“我求求你打我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