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笑,是不是个贼人谁知道呢?苍蝇哪里会盯无缝的蛋呢?
李素梅涨红了一张脸,她想争辩,却还是在乡亲们的哄笑中抱着孩子回了家。
在门口她撞见了冷着脸的丈夫,那是她见过的最冷的脸,愤怒,冷漠,他一言不发,扭头进了房子。
她和孩子被高卫东关在了屋外。
农村的房子隔音并不好,素梅听到婆婆在里面叫骂,她早就说过,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,会咬人的狗向来不叫。现在好了,老头子没了,家里还成了全村里的笑柄。
她的丈夫再说什么,声音很小,她听不真切。
她听到婆婆提高了声音说,你再说什么?你爹死了,家里少了个劳力,再没有钱给你重新娶个媳妇,你若留她,尚且有个女人,若不留她,你就一辈子光棍吧!
第二天,李素梅终于进了门。高卫东却不和她说话了。
李素梅早就习惯了他的寡言,但现在他却连眼神都冷的。
家里除了孩子的哭声和牙牙学语,只有婆婆的恶言恶语。
一个多月了,丈夫仍不看她,不和她说话。素梅自我安慰,还好,她对自己的递过去的饭还接,还吃。他还穿自己给他洗的衣服,甚至在晚上,他还能在自己身上忙活。
这样三个月后,李素梅急了,她想只要证明孩子是他的就好了。
李素梅带着孩子去了县城,她去了医院。她给医生说,怎样可以证明这个孩子是我丈夫的。医生的眼神,让她窘迫地差点哭了出来。
医生告诉她,有一个亲子鉴定的技术,但需要到带着孩子和丈夫去省城做。
李素梅带着孩子回了家,高额的费用不是她能承担的。
在村口,她看见丈夫在大树下和村里的一个女子站着,他去抓她的手,她嬉笑着躲开。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生动。原来这张脸还可以这样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