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家家户户粮食都定量供应,肯定不能随便去别人家做客。
赵若兰走后,沈溪在厂区随意转转,到了饭点去食堂吃饭,晚饭是小米粥、玉米窝窝头跟白菜豆腐,味道和口感都不怎么样,但很干净。
吃完饭,估摸着陆岭这时候也下班了,沈溪去通讯室给陆岭打电话。
先拨总机再拨分机,很快,电话被人接起。
“岭哥。”沈溪说。
“在军药厂还习惯吗,吃晚饭了吗?”陆岭问。
平时都是面对面说话,没想到他的声音在电话里那么好听,柔和中带着关切。
“这里挺好的,有单独宿舍,被褥和生活用品都是新的,食堂的饭菜也很好吃。”沈溪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陆岭说。
“你吃晚饭了吗?”沈溪问。
“一会儿去食堂。”陆岭说。
坚持跑步,天黑不要在军药厂外面走,等等,陆岭本来不爱说话,可还是从各个方面叮嘱她,沈溪感觉到他很牵挂并关心自己,好像他就在身边一样,她并没有因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感到不适应。
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陆岭说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沈溪说,“军药厂的安排很妥帖,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。”
聊完之后,沈溪先挂电话。陆岭那边,听筒里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才挂断电话,他想最近尽量待在办公室,省得接不到她的电话。
吃过晚饭一个小时,沈溪在职工活动区的小操场跑了个两千米,回到宿舍又做了四十个俯卧撑,时间差不多了,就上床睡觉。
第二天早上,沈溪跑过两千米,吃过早饭,赵若兰也从外婆家回来,很快,蒋胜利来宿舍找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