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微张着嘴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蠢,江与眠毫不客气地想。

人都是有脾气的,他当然也有。

“师尊。”裴溟既高兴又不敢表现出来,明显在压制情绪。

“嗯。”江与眠神色淡淡的,看向了冲过来的裴洺。

跟徒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无端生出种怀念来,还是小时候乖,自己洗衣自己练功,一点心都不用他操。

“师尊。”裴洺喜出望外,围着他团团转,眼睛都是亮的。

江与眠摸摸他脑袋,稍微缓解了深藏的紧张和无措。

裴溟在一旁受到了冷落,要是以前他大可拎走裴洺,但今时不同往日,他已经不能在江与眠跟前放肆了,以免招来更多的厌恶。

江与眠不是没发现他几次欲言又止,眼神还变得黯淡起来,最后微低着头像是委屈了。

“有想带的东西吗?”江与眠问裴洺。

见小孩眨巴着眼睛看他,又说道:“我们要去一个地方,离得远,可能好几年都不回来。”

裴洺懂了,师尊是出门也要带上他。

他脸上扬起个大大的笑容,忙不迭点头,转身就回房收拾去了。

旁边裴溟听完后愣了一瞬,师尊这是,要离开了?

他一下子就急了,顾不上在江与眠面前做谨慎微小,抬眸就要询问。

“还不去收拾?”江与眠淡淡看他一眼,声音冷冽。

在他们收拾的时候,江与眠出了云遮峰,再回来就已经帮裴溟在弟子堂告了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