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他也察觉出不对劲,还问过裴溟是不是出事了,不然怎么每天都要在师尊门前徘徊一会儿。

裴溟哪里会跟他一个小孩说实话,只让他不要多想。

弟弟这几天安分了不少,让裴溟觉得轻松了些,很快就让裴洺去后院借月色修炼了,而他自己在原地坐了许久。

他有过很多猜测,关于江与眠的。

揽仙台的出现始终都让他不安,他带着前世记忆重生,所以记得揽仙台,江与眠又是怎么回事?

他想过江与眠也是重生,或者是那天恢复了前世的记忆,才有了心魔中的揽仙台。

可要真是这样的话,凭他在揽仙台对江与眠做的那些淫ll亵之事,以江与眠容易羞恼的性子,就算不会真的跟他动手,也要背对着他好几天不说话,一个人默默生闷气。

但江与眠没有,还能压着性子跟他说几句,也尽量在平静。

前世有些事裴溟做得太过,所以几乎毫不怀疑,只要江与眠记得,一定会有所反应,露出些端倪来。

种种猜测浮现,但都无法确认,让他心烦意乱起来。

而另一边房里,本该打坐修行的江与眠缓缓睁开眼睛。

他眼里灰雾已然散了大半,能看清附近的东西了。

房间里很暗,他没有点灯,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。

每每想起那天的事,江与眠就会陷入怔忪之中,他不知道裴溟为什么会那样做。

原以为徒弟只是徒弟,是长大后爱笑爱跟他撒娇的徒弟,比起小时候好了很多很多,却在清醒状态下……

他又想起了浮生梦。

如今心魔已除,他也大概弄清了前因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