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师叔。”梅落雪穿过弟子席,前来攀谈敬酒了。
他玉冠华袍,桃花眼里尽藏风流之意,笑起来便如春风拂面。
但在一些人眼里,不过是个花孔雀罢了。
说来也奇怪,江与眠眼神比以往淡了许多,但言语举止上不曾有失礼之处,他举杯说道:“梅师侄。”
“师叔可是乏了?”
梅落雪和他打过交道,虽交情不深,但也略有几分了解,自是察觉到了江与眠的异样。
“略有疲乏。”江与眠随口答道,又低声说:“梅师侄,一切可好?”
梅落雪了然:“尚可。”
他俩的话对方都懂,只是让梅落雪疑惑的是,为何江与眠说“梅师侄”三个字的时候,眼里的冷淡消失,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。
这时君天莫从别的席间回来了,三两句话就和其他人一样,同梅落雪客套起来,在人群中并不起眼。
江与眠又自己喝酒。
他目光扫向弟子席,雪山派的人除了裴溟以外全都回去了。
而返回去取东西的裴溟却迟迟没有过来。
“诸位仙师,请。”
段崧站起来举杯示意,他之前就已说过不少客套的感激话,这会儿做出了一派要尽地主之谊的姿态。
席上所有人随之举起了酒杯,示意过后就各自喝了。
江与眠借着宽大的袖袍遮掩,假装喝下去,实际上是将酒水倒进了袖中的无尽水盒中。
他和君天莫都没有碰这里的一滴酒水,多一分戒心总是没错的。
丝竹声阵阵悦耳,歌女柔音带着几分缠绵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