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与眠心中烦恼至极,心道是不是该将这件事挑明了,摊开来说,如果裴溟并不在意,只说是失了理智无意中犯下的,那他也就可以放下了。
于是他开口说道:“进来。”
房门吱呀一声轻响,裴溟推门进来了。
“师尊,可是我方才说错了什么,惹了师尊不悦?”裴溟忐忑地看着他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江与眠压下情绪摇头说道。
“那师尊是因为喝了酒想起什么,心中不痛快?”裴溟十分善解人意,他走到了江与眠身后,抬手就要为他按揉额角。
江与眠下意识就抓住了身后人的手,是明显的拒绝之意。
“我帮师尊按一按,就会舒坦些。”裴溟没有抽回手,耐心地解释道。
闻言,江与眠缓缓松开了他。
额角覆上了一双手,细致柔和地按着。
或许是手法太过温和,让江与眠逐渐放松下来,他想着那件事,可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他始终都觉得裴溟年纪小,哪里懂这种事,一想到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,天真年少,几次话到了嘴边他都说不出来。
而且裴溟一直以为那件事只是梦中发生的荒诞事,他难道要对徒弟说他俩亲过吗?
不说别人,一想到这件事他自己都难以接受,这么久都没办法放下。
现在他们俩之间的相处还算正常,裴溟始终拿他当师尊看,平时恭敬谨慎,他要是真的说了,以后又该如何相处,总不能断了师徒缘分。
江与眠越想越觉得还是不要让徒弟知道,他自己纠结烦恼也就算了,何必拉上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