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江与眠如遭雷劈的表情,裴溟眼神一变,倏然就有种侵略感显现,如同发现目标的兽类,但他极快地收敛了,只装作什么都没发现,说:“但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,只是觉得如果镜子一事是真的,那这件事也有可能不止是梦。”
“我实在太过忧愁,所以才来请教师尊。”
他说话时一直看着江与眠,自己也不知道想从江与眠脸上看到什么表情。
江与眠心头一阵微颤,好不容易才压下,既然裴溟记不得脸,那就好办了。
他再次镇定下来,说:“我也不知,或许真的是梦。”
这句话的说服力似乎没有那么强,毕竟裴溟也知道镜子一事,于是他又补充道:“我在密室里昏迷了一段时间,你找到我之前发生的事我并不知道,只记得你浑浑噩噩闯入密室,从那时起我们才会和。”
这个说辞打了时间差,听起来倒是合理了一点。
裴溟见他极力否认,眼睛微眯一瞬,继而就拉长了语气,说道:“这样啊,我还以为……”
话说一半最是让人恼怒,猜又猜不到他要说什么,又生怕这件事真的被对方知道,江与眠不由自主就看向了他,眼神都忐忑起来。
原本因为他一直找借口否认而微恼的裴溟,一看他表情如此不安,莫名就有种心软。罢了罢了,以后总有机会将这件事摊开来,摆在明面上说。
“我还以为是轻薄了哪家良人,还想着要去谢罪,既然师尊也说是梦,那就一定是梦了。”
裴溟露出个笑来,他太年轻了,少年稚气尚存,此时表情轻快看起来十分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