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溟点点头,说道:“是之前在雪枫谷留下的旧伤,原本再过个两天就要好了,所以没有在意,没想到方才突然复发裂开,许是跟这里的雨水有关,给师尊添麻烦了。”

原来是旧伤未愈,江与眠心下暗叹,说道:“既如此,还是先包扎伤口要紧,其他事不急。”

“是,师尊。”裴溟应了一声,又犹豫着说道:“师尊,我伤在腰上……”

江与眠了然,转过身去不再看他。

裴溟解开衣裳,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伤,他此时想的,是另外一事。

江与眠之所以能抱起他,不过是仗着比他高了一寸半寸,待日后他再长长,恢复到原来的身量,就江与眠这种一看就弱不禁风的体魄,被他抱起来才是道理。

莫名而来的妒忌令他罔顾了事实,就算江与眠清瘦,但一身修为实力不是平白得来的虚假。

盯着这件事斤斤计较暗中在意,未免小肚鸡肠了,不过他本就喜怒无常,易受情绪左右,听起来也不足为奇。

裴溟收拾好伤势,两人继续往前走。

江与眠心想,既然身上有伤,那些危险的地方还是他自己去就好,等过两天裴溟伤势痊愈了,再让他到各处经历一番,好寻找突破的契机。

在他眼里,裴溟始终都是乖巧讨喜的,所以从来都没想过无论脚滑还是伤口,全都是用来骗他的。

至于裴溟,第一次试探失败了,不算真的遇险被救,他并不甘心,决定要再找个机会接触江与眠。

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,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