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琰锋作为训诫长老,常常是一副威严冷酷的模样,许多小弟子都对他心生畏惧。
至于司徒泓元,因着对方无法无天的性子,他师弟弟媳又太过溺爱,闯过两次大祸被他这个当师伯的收拾过,所以不免也会惧怕他。
“师伯,我……”司徒泓元看了眼裴溟,也知自己闯了祸,口中支支吾吾半天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不是没想过推脱责任,将这事糊弄过去,可此时训诫堂里两个金丹修者都释放出威压,金琰锋不说,本就是训诫长老,审讯弟子时释放威压很常见。
就是江与眠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,威压却如此沉重,眼神都是冷的,直直看着他,就算有父亲帮他撑着,可顶着如此压力,实力不够与之抗衡,他就是想撒谎都难。
发现司徒戟想说什么,江与眠没给他开口的机会,低头对裴溟说道:“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。”
裴溟再次攥紧了他衣服,低声开口:“晨起我去上早课,授课长老还未到时,司徒泓元问我是否要认他做老大,我回拒了,他便要抢我的书,我没给,他就使出了迎风火,我与他对抗,君漾说要请金长老前去理论,司徒泓元就收了手,我亦收手,他又约我前去落霞坡决个高下,我应了,不曾想与他斗法时,被吴麟、窦瀚承偷袭,三人合力将我打下崖底。”
事实便是如此,他也未曾添油加醋,连司徒泓元都无法反驳。
早课前发生的冲突被许多小弟子都看到了,稍一查证便能得知裴溟所说不假,再加上司徒泓元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,金琰锋心知他这个师侄此次又闯了祸,心下不免暗叹一声。
裴溟顿了顿又说:“崖底我不知道那些妖植是什么,它们割破我身上吸食血肉,我本想爬出崖底,但一阵雾气让我昏昏沉沉,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,后来就没了意识,好似要腾空,再睁眼就看到了师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