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川镇最热闹的就是这条街了,其他地方可去可不去,他带着裴溟往来时的方向走。

街边巷口有小孩在玩闹,男孩子在“打仗”,有几个年纪小的女孩子乖乖坐在巷子口晒太阳,互相学着编辫子玩。

听见有小孩笑,江与眠看了过去。

如果直接告诉裴溟,让他笑出来,总觉得是在强行逼迫一个孩子,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明说,想着裴溟高兴了,自然就会有情绪波动。

但这个办法没有奏效。

他换了方式,试图暗示裴溟,低声说:“你想跟他们一起玩吗?他们笑得很开心。”

一直顺着他的话回答的裴溟却摇头不语,态度很明显,不想跟其他小孩玩。

江与眠只得作罢,今天就到此为止了,逼得太紧有可能会产生反作用,再说了,让一个经历那么多的小孩转过心态和情绪,显然不能操之过急。

离开的时候,裴溟回头看了眼。

笑。

进了青川镇后,能让江与眠施以眼神的,大多都是笑闹的小孩。

他忽然明白了。

可江与眠自己都不会笑,平静而清冷,又生得太好,一身白衣清俊出尘,根本不是这浊世里的俗人。

镇外无人的地方,云舟腾空而起。

回到云遮峰后,裴溟回房修炼了,江与眠坐在树下,想到今天几次失败的事情,不免微皱起眉暗自叹息,向来清冷疏离的脸上有了愁容,倒是多了几分入世的烟火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