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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是不好的预感,嘴上却不敢说,生怕应验了。

程樾见他休息不好, 眼皮子直打架,晚上还时常做梦,明知道他这是心病,却不知道从何宽慰。

直到两天后,邵北川一大早去了练习室,打算先把屋子收拾出来。

谁知刚推开门,就见到鼓架那里坐了个人。

那人歪靠着椅背,像是在睡觉。

不用问,正是范阳。

因为范阳的状况特殊,邵北川便找人定做了一把高度适合的椅子,取代原来的鼓凳。

邵北川脚下一顿,无声的叹了口气,边走边问:“你来多久了?”

范阳没有应。

邵北川走到跟前,捡起掉在地上的乐谱,眼睛一扫,又看到旁边的鼓槌。

再抬眼往上看,范阳的手垂在身侧。

邵北川心里一咯噔,当下脑子里什么都没了,他下意识去碰范阳的手,是凉的。

再看范阳的脸,已经没了血色,双目闭着,看上去就想睡着了一样。

不会儿,萧晓峰和宋雨菲进来了,她们的说话声来到门前,又相继顿住。

只见邵北川跪坐在地上发呆,仿佛一座雕像,而范阳就歪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