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北川一顿,没接话。
范阳又问:“上回你说听力有点受损,一直都没好?”
非但没好,显然还严重了,否则不会用到助听器。
邵北川只有一句:“别告诉其他人,包括程樾,我不想影响巡演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范阳犹豫了,“这么一大圈下来,耳朵上的问题还会加重吧?”
演出现场的音响声有多大,只有上过台的人才知道,而大多数常年站在舞台上的人,失聪的几率都会比普通人高,即便不到失聪那一步,听力受损也能达到五六成。
而邵北川不只是上舞台,他的日常就是与音乐为伴,戴耳机、耳麦,听曲谱曲这些都是家常便饭。
换句话说,他的耳朵用的太勤了。
邵北川笑了下,说:“别这么大惊小怪,巡演只有一个月,之后我会好好养着。”
说话间,邵北川开始往门口走。
范阳跟上,接道:“那要不我跟公司申请一下,就说你身体不好,等巡演后把所有工作拿掉,先给你几个月时间去看看,现在国内医疗水平很高……”
两人出了门,范阳还在念叨。
邵北川忍不住将他打断:“我这听力也不知是因为音乐受损,小时候就得过中耳炎,落了点病根。”
邵北川轻描淡写的略过,范阳却一路都是愁眉苦脸的。
直到两人来到练习室,毫不知情的萧晓峰正在和键盘死磕,见到邵北川和范阳来了,总算松了口气。
“你们可算来了。”
邵北川拍了拍范阳的肩膀,对萧晓峰说:“下午没别的事,咱们把后天要演出的段落磨合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