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樾笑道:“贺言。”
其实这段时间,贺言的处境并不顺遂,甚至可以说是焦头烂额,事情更是接二连三的走下坡路。
就好比说,和法国人的合作谈判失败,至今贺言都不知道原因,只隐约打听到是有条件更好的竞争对手出现。
再比如,贺氏的股东开始联合向他施压,希望他能专心针对国内市场,而不要狗熊掰棒子一样,以为有了法国市场的垂青,就把过去十几年合作的程氏一脚踹开。
据说,因为贺氏的“冷淡”和“消极”,已经有好几家企业在接触程氏,只要双方谈拢,分分钟就可以取而代之。
贺言因为在法国人那边受了挫,又被股东们盯得紧,再加上和程樾的订婚,令他也开始有回头修复关系的意思。
谁知就在这时,贺言却听到消息,说是程氏内部也在发生变动。
凡是过去曾和贺言密切接触过的高管、股东,在近日都受到了打压,还是程中月亲自授意。
说是削权倒也不至于,点拨是肯定。
大家都不是傻子,程中月来了这么一手,自然都琢磨过味儿来,胳膊肘向外崴的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,而且这次针对性极强,极精准,说明程中月是确实掌握证据了。
至于什么证据,没有人知道,但不知道才更害怕,这就是未知的恐惧。
而就在这时,贺言忽然接到了程樾的电话。
这两年,程樾已经很少主动打给他,她这样突然打过来,贺言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,结果再仔细一听,竟然是问他要不要去拍照。
贺言心里觉得奇怪,却也是高兴的。
等到和程樾见了面,贺言才问:“怎么想到要拍照?”
程樾说:“哦,就是突然想起来,我好像还没有正式的商务照。难道你有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