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索性将要害点出来:“你的这个决定,就是冲突。”
有谁能保证接下来程氏和贺氏洽谈合作时,贺言和刘副总不会私相授受?
贺言问:“就因为她的身份,你介意了?”
程樾的笑容彻底消失了:“我只是提醒你,兔子不吃窝边草,利益是利益,感情是感情,你这么混着玩,很容易引起误会。”
“那韩羽呢?”贺言很快问,他的眼神也透着凉意,“他可是樾心的合作方,你们又算怎么回事?”
程樾说:“你应该知道樾心只是玩票,没了就没了,我不可惜。可程氏不一样,我既然选择你做最忠实的伙伴,利益这一块我就会尽量满足。贺言,做人做事都不应该得一享二,贪心不足,你说对么。”
程樾话落,抬脚便要走。
贺言却在这时握住她的手肘。
程樾脚下顿住,低头扫过他的手,又看向他。
贺言脸上堆满了认真和计较:“如果我就是贪心呢?”
很显然,贺言指的不是利益,而是她。
程樾听出来了,却没有抽手,而是看着他笑了:“你才刚笼络了刘副总,现在又跟我说这些?是不是你的每一个合作伙伴,都要来一场爱恨情仇。”
贺言手上紧了,这段时间因为脑部程樾和韩羽的种种画面,终于按耐不住,将他的理智推向悬崖。
他用力将程樾拉到死角,在阴影中,他盯着她的眼睛,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和柔软,闻到她身上的气息,心中压抑许久的东西似乎就要涌出来。
然后,贺言问出了他这半辈子最羞耻的一句话:“我有什么不好?”
他是自卑的,也是骄傲的,这些东西都在程樾眼前暴露,他感到难堪之极。
而即便是这一刻,程樾依然是冷漠的,她说:“你不如先问自己两个问题,等你找到答案,想通了,想明白了,再来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