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宣是秒接的。
自从上次程樾和他谈过之后,秦宣就没有机会再接近程樾,匆匆见过两次面,也都是在程樾到樾心的时候,只是程樾人虽来了公司,却没拿正眼扫过秦宣,秦宣自然也没有机会表现。
秦宣既然已经来到樾心,自然清楚自己未来要做什么事,需要做好什么事,他对此没有意见,只是有些着急。
秦宣并不知道,程樾是故意的。
一个人要做成一件事,往往是在准备阶段最有耐心,并且会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脑补后续,然而结果往往是,越接近成功时,这个人会越浮躁,因为延迟满足,也因为一直按耐自己,忍受过程的磨练,便会很容易在临门一脚时出状况。
程樾让秦宣进了樾心,却不让他接近自己,这就等于给秦宣一个“快要成功”的信号,她相信从那天开始,秦宣就已经在脑补如何摆平她了。
可她却让秦宣一直等,仿佛已经把这个人忘了似的,直到这天,程樾拨通了秦宣的手机。
秦宣来时,已经维持好表面的平静。
程樾微笑的迎上去,十分主动的勾住他的手臂,手轻轻一搭,落在秦宣的手腕上,刚好摸到了兴奋的跳动。
程樾在心里冷笑,同时感觉到秦宣在压抑小心的深呼吸,他已经很兴奋了。
这后面的事,程樾根本不用操心,这种商业酒会只是走个过场,结交人脉,并不会真的谈生意。
认识程樾的人,乍一看到她身边的男人,都是一怔,有人将秦宣认成邵北川,也有人说不是,只是长得像。
程樾始终笑而不语,只让秦宣自己介绍,同时她也想象得到,这些人背后会怎么说,必然是评价她到底只是个女人,忘不掉初恋,那个唯一甩掉她,去追求梦想的男人。
而就在这个酒会上,有人抓拍了程樾和秦宣的照片,很快传给贺言。
贺言看到照片时,正在准备去酒会的路上,他许久没有言语,只盯着照片看。
照片里,程樾笑容妩媚,似乎很开心,她手里端着半杯酒,另一手勾着秦宣,秦宣侧过头,正在和程樾说话,那立体的侧颜线条,像极了邵北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