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程樾的角度看,丰小娇和女主管的态度都很有问题,一会儿谈工作,好似在公事公办,一会儿又扯同事情谊和态度,好像又在讲人情,令一场本该快速解决的事情,弄到最后纠缠不清。
到了下午,女主管出外勤了,丰小娇又改了一边方案,又被打了回来。
丰小娇跑到没有人的会议室,和女主管在电话里理论,两人都是寸步不让,到后来丰小娇干脆吼了出来,甚至还哭了。
程樾从茶水间出来,经过时,就见好几个同事在会议室门口徘徊,看热闹。
几人见到程樾,立刻散开。
程樾脚下一顿,推开会议室的门,就见到丰小娇坐在桌前,双手撑着头,正在抽泣。
程樾将门关上,顺手开了灯。
会议室大亮,丰小娇一惊,抬头见到是程樾,立刻擦了把脸。
程樾坐下来,淡淡问道:“怎么了,吵成这样?”
丰小娇就像是被这句话拨动了开关,很快将一肚子委屈倒给程樾。
程樾全程坐在那里,基本没说话,就听丰小娇控诉女主管如何强势,跟她过不去,就不给她过企划案,还听丰小娇说,这个女主管和方经理是一头的,他们蛇鼠一窝,和他们关系好的同事,坐什么都给开绿灯,而她这样的,就处处为难。
程樾一边听着一边喝着咖啡,不动声色的分辨丰小娇话里的水分。
站在丰小娇的立场,她自然会觉得自己是“受害者”,无辜到家了,也没做错什么就被人刁难成这样,凭什么呢?
自然,这里面或许有女主管刁难的成分,也有可能女主管一开始并未刁难,只是单纯的公事公办,提出意见,只不过发展到后来,和丰小娇两人都带着气,不自觉地就提出更为苛刻的要求。
丰小娇大概是脑子不清楚,又或者是刚哭过,说起话来语无伦次,重点不明,而且还有点车轱辘话。
在程樾又一次听到她说了重复的话时,终于开口打断:“那个就是你的企划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