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山揉上他的耳朵,接着说:“你的耳朵红了。”
然后声音泛上笑意,有什么愉悦着他:“眼睛也红了。”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了顾砚山那么久,他居然瞬间就get到眼睛红了背后不可言说的含义。
几乎立马羞耻的想躲。
可顾砚山两条手臂像铁臂一样绑着他,不容他动分毫。
宋真意很生气的说:“你太过分了,我让你松开你不松。”
他很想质问他,你知道我呼吸不去过来了吗?你知道我舌头现在还是麻的吗?
但是他不敢质问。
因为他的声音听上去不是生气,反而像嗲着嗓子撒娇,还是浸了半斤糖的那种。
他不说话了。
要是往常,顾砚山肯定不会让他有这么难耐的情绪,他会很贴心的退开那个过度亲密的距离,并且好脾气的说:“我错了我错了。”
但今天没有。
并且没有,还饶有兴致的在他脸上描摹。
那带着热度的视线让他度日如年。
他才惊觉顾砚山才不是什么温柔大暖男,他强势霸道。只不过这些强势在他面前都藏了起来,化成绕指柔的温水。
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,他们俩这短暂相处时间是够了本的。
宋真意开始毫不留恋的赶人:“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为了掩饰过快的心跳和目的,他接着补充:“早点回去休息,别累着了。”
顾砚山俯身低头。
宋真意以为他又要亲过来,这个搅着那个,他实在受不住,吓得虚眯双眼,害怕又忐忑的期待着。
结果顾砚山只是亲在他的额头上。
他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亲在额头有珍而重之的意思。他以前不明白,现在明白了,完全不符合顾砚山性格的柔软嘴唇轻轻落在眉间。
让他安心又温暖。
往日的顾砚山又回来,特别温柔的摩挲他的脸:“那我走了,明天来看你。”
宋真意的雏鸟心情达到极致,脱下顾砚山套在他身上的衣服,不舍的看人渐走渐远。
不过想着明天又能见着顾砚山,他的心情又好起来。
进了屋,客厅里站着宋君城。
一个大活人意想不到的出现,加上他刚刚又干了坏事,宋真意吓得心脏骤停。
然后某的转身,把自己代入宋君城的视线。
他们俩刚刚就在花园门亲了好久。
完全看得见。
宋真意心里一慌,心脏极速下落。
宋君城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,像极了从前,出声安慰:“我不会乱说的,你别慌。”
过了最初的慌乱,宋真意心绪渐渐回落,不甘心的问:“你全都看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