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沈湛又是谁。

柔和的光线从男人的头顶倾泻下来，却没有将他的表情衬托得柔和半分，相反，沈湛的表情阴晴不定，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难以捉摸。

“许松萝！”

他盯着眼前的女人，漆黑的瞳孔里有熊熊的怒火正在翻涌，他皱着眉，声音恼怒地沉声道：“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？”

许松萝挑了一下眉，那双漂亮的眼里有光彩在闪烁，直截了当99zl地回答道：“并没有。”

沈湛却是不信，“你撒谎！”

许松萝看向眼前暴怒的男人，一脸莫名其妙，“难道你会因为耍了一个傻瓜沾沾自喜？”

没错，沈湛现在的样子可不就是像足了傻瓜吗？

似乎是找不到话来反驳许松萝，沈湛停顿了一下，然后就立马转变的话题，骂道：“你就是想故意耍我，所以才一直跟我竞价，为的就是让我失去理智，花那么多钱去买你的拍品，让你当上慈善之星！你真以为你的那些东西值得了这么多吗！”

沈湛的声音里饱含着怒气，竞拍一结束，他看见许松萝在台上的那个眼神，当场就知道他是踩中了许松萝的陷阱，不仅没能把对方气到，反而让自己成了一个笑话。

而她，就是那个看笑话的人。

许松萝只是静静地听着沈湛发泄怒火，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听，只是在从落地窗眺望远处的风景，等沈湛说的差不多了，她才回过头来看向沈湛，“当然不值。”

说完似乎是觉得好笑，直接反问道：“你不是也知道吗？”

“我！”

沈湛一时语塞，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许松萝。

因为他知道许松萝说的没错，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那些拍品根本不值那个价，只是当时他沉溺于从许松萝手中掠夺的快意，才忽视掉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