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,我只是……”时奚被顾凛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到,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,说话也变得没有底气。
顾凛自嘲勾唇,哂笑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虚伪,为了钱甘愿跟一个瞎子订婚,让人觉得恶心。”
虚伪?
恶心?
时奚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服,氤氲了雾气的眼睛一颗晶莹的泪水滑落眼角,从小到大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,可从未像现在这般委屈。
然而她最没有资格委屈。
顾凛的脾气相当暴躁,甚至可以说古怪,明明前几天他们相处还算’融洽’,他今天居然就翻脸不认人,说话还特别难听。
恶语中伤,她似乎能理解,似乎又无法理解。
站在门口的周叔也怔住了抿了抿唇到底没有说什么。
“你觉得我虚伪无耻也好,恶心也罢,我都不会离开。”
时奚无奈地扯了扯唇,站在原地没有动,结果被顾凛推着离开卧室,紧接着就听到他用力甩上门。
走廊上,时奚盯着紧闭的房门,眼神复杂。
楼下客厅。
一位戴着黑色眼镜,穿着衬衫西服的男子,一脸为难,有心无力:“抱歉,我真的无能为力,储存卡进了水,受损严重,只有一部分内容能复原。”
周叔嗓音急切:“真的没有办法了?”
眼镜男摇摇头:“对不起,哪怕我师兄过来,还是没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