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下气。
委曲求全。
卑躬屈膝。
亦换不来她一丝一毫的怜悯与同情。
时间并未抚平过去的记忆与创伤。
她一直记得很清楚。
她一直憎恶着他。
卖惨,血缘羁绊。
亲情,道德绑架。
对她完全行不通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梅长军怂了,怕了,心虚了,后悔了。
可却骑虎难下。
“这是误会!”见势不妙,梅利国即刻跳出来替老父亲打圆场,“拿钱、卖房、卖你的都是你二伯,得知真相后,你爷爷就去追他们了。”
“没没没错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爷爷终于帮你讨回了公道。”有儿子撑腰,梅长军原地立定,佯装镇定,鼓足勇气道,“你二伯一条狗退已经被爷爷敲碎了。”
“所以我们这次来,主要是为了向你道歉,顺便接你回家。”梅利国做小伏低,一副“我们知错”的样子。
“接我回家?”梅瑰停在距离二人半米远的位置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,“回哪?陇川吗?”
“你大伯在村里建了新房,可大了,足足五层,十几间房,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。”梅长军边比划边描述,言语间透着说不出的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