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瑰点点头表示严重赞同,但有一点她仍想不明白:“既然有一堆跟屁虫,为什么还会被人围殴?”
傅星樊擦擦鼻子,颇为得意地开口道:“难得来趟陇川,我想自己玩,所以把他们全甩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梅瑰理解傅星樊的做法,“可这一带特别乱,像你这样的人单独出行,很容易被地痞流氓盯上。”
傅星樊完全不以为然,反而有点庆幸。
他的手缓缓攀上伞柄,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将梅瑰握伞的手包裹住:“所以我才遇见了你。”
掌心贴掌背,肌肤触碰的那一刹,梅瑰清楚地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他的手掌很大,上半截手指很冰,手心却很温暖,指尖有不少茧子,还有结痂的伤口,触感有些奇怪。
“别碰我。”在梅瑰还来不及分辨傅星樊到底出于何种意图如此做时,她的内心深处突然不可抑制地窜起了某种不知名的抵触情绪,她条件反射地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。
似曾相识的画面与台词,让傅星樊瞬间回想起了他们初遇时的情景。
别碰我!
这是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相同的口吻,相同的嗓音,唯一不同的是攻击变成了躲避。
“不好意思,我只是觉得撑伞这种事不该让女孩子来。”傅星樊有些尴尬地解释,并再次把手伸向了梅瑰。
“没、没关系……”梅瑰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。
声音嘶哑而生硬,听着特别突兀。
话音未落,她抿着唇,低着头,将伞举得高高的。
此举在傅星樊看来等于拒绝,好意落空,他顿在半空的手僵硬地抖了几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