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嬷嬷恭敬地把几位小主子们送走后,想问问储秀宫那边的事。进到内室,看到佟宝珠躺下了,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。

走出正殿,没等她问,红云便忿忿地说:“咱家娘娘好言好语地说话,储秀宫娘娘没给一个笑脸。”

“娘娘怎么说的?”容嬷嬷问。

“娘娘说,让宜嫔侍寝是她的主意,说昨晚是宜嫔最宜受孕的日子。还说以后帮储秀宫娘娘调理身子。储秀宫娘娘说,她这是心疼,用药调理不好,不用贵妃娘娘操心。”

“就接了这么一句。娘娘再说什么,她便一句不接了。端坐在那里,摆着臭脸给我们看。嬷嬷您是没见着她那个样子,与以前判若两人。”

红云难得表现出急躁出来,“嬷嬷,您说娘娘这是图的什么啊?好心好意,都被驴吃了。有这功夫,还不如多想想自个儿呢。哪个娘娘不是妨着别人生孩子,她倒好,一心想着让别人生……”

容嬷嬷打断了她的话,“类似的话,以后莫要再说。传出去,不但你要要受皮肉之苦,也会连累到娘娘。”

苏嬷嬷回到慈宁宫,把她的所见所闻,有选择的禀告了太皇太后。

“这么说,那丫头没生气?”

“依奴婢看来是没有。”苏嬷嬷顿了一下,又道,“只要不生闷气就好。”

“哀家同你想法一样,就担心她们生闷气。那两位就是什么事都放在心憋着。憋久了,就憋出病来了。”转话道,“你方才出去的时候,皇帝那边传了话过来,今晚会去储秀宫。”

苏嬷嬷问:“万岁爷准备给储秀宫娘娘什么封位?”

“没说,哀家也懒得问。”

乾清宫里,一直人来人往。午膳的时间,康熙都没有闲着,邀请了钮祜禄亮德陪他用。

陪皇上用膳是大臣们的荣幸,亮德有些意外。皇上提出用汉人,他还以为要冷落钮祜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