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让脸色彻底放沉,他心头冒着粗口心里疼得要命。她不比他是个夜猫。对于早睡早起,生物钟乖得似她这般的人来说,熬夜大约是很难熬的。
傻瓜!
祁让黑眸乌沉借着路灯看她,心底细细的疼。什么时候,她才能接受他,才肯倚着他的肩膀,享受安逸过清闲的日子。
他还年轻,二十七八岁不到三十而立,正是年富力强的当口,他还能拼很久,只要不是肯尼迪他老婆,那他拼一拼,他想养的女人他都能供得起。
祁让下车,轻轻拉开后座车门,坐到她身旁凑近了看她。继而他伸手动作轻柔极小心的抱她。只饶是此,睡梦中的人,仍然受到惊扰不耐的挣动起来。
“嘘嘘嘘”他当即贴上她的脸,压低声音哄宝宝一般:“不怕不怕,乖啊,我们躺着睡,躺着睡啊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挪动身体,温柔的让她平躺着睡下来。同时顺手在后座面板拿了个靠垫,垫在她脑后做枕头尽量让她睡得舒服。
陈遇言睡眼迷蒙的睁开眼,迷瞪瞪看他。
“乖,睡了嗯。”他给她盖上备用的毛毯,退出车外瞅着她心里酸软满腹柔情。
陈遇言睡意浓沉迷迷糊糊,人很不新鲜。她控制不住眼皮打架,直愣愣看他几眼,便在他的拍抚下,不由自主阖上了眼睛,再度沉入鸬拿蜗纭?
祁让弯身堵在车门口,用身体替她挡住夜风。他舍不得走。静夜里,他凑她身前眼神极压抑的看她,心口发疼又感觉甜蜜。他盯着她的睡脸,盯着她的嘴唇。他们离得这样近,近到他低头就能亲她的嘴。
可是他不能亲。他想,他得对得起她这份信任。好吧…其实是他不敢。今时今日,陈遇言这个人名后头,可以备注一个标签——
专治祁让。
活到现在,也只有她能叫他低头,甘心忍耐。
但哪里是怕呢?
不过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