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事一停,他睇着脸色变了变,闭紧嘴巴的某人慢声道:
“算下来,单是生活费,丑丑一个月要花个大几千,一年的话至少七八万没得跑。陈遇言”他舔了舔牙,盯着她道:
“就因为要跟我划清界限,因为你自己的心情,你就要丑丑跟你一样吃苦?还有在你心里,我是不就铁灌的肚肠石头做的心。当初你让我养丑丑,我养了。现在你轻飘飘一句,就要把它从我身边带走。难道我就没有感情?我就不会舍不得?”
陈遇言抿着嘴,默然半刻。随即她放下手里的抹布,越过他率先往外走,一面走一面说道:
“你要自带狗粮的话,一天的托管费四十块。”丑丑是小型犬,托管费就这个价。
祁让瞅她的背影,唇畔浮起一抹浅笑。他也没想占便宜。他怎么会占她这个便宜。不管她有没有提成,她老板也知道这是她带的客户。
“那我先给一个月的。”他说,跟着她走出活动室。
其实他原想先给半年的,但她象只小兽警戒,他得循序渐进慢慢来。
“一个月的话,可以给你打九折。”陈遇言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口气,遵照着托儿所的价目表。
“成”祁让挑唇,嘴角勾着笑:“平常你们和客人都怎么保持联系?”
他跟个大尾巴狼似,装模作样的问:“一般都电话和微信吧?”
陈遇言看了看他,没吱声走去柜台给他开单。这会,郑太抱着丑丑在店外和熟人寒暄。
祁让睇着她勾唇,拿手机付款。
须臾,陈遇言将单子递给他:
“收据上都有。”她说,终于微微弯唇,冲他露出职业微笑。
祁让接过单子看一下,黑漆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脸上。直看了她好几秒,他才低头勾着嘴角将单子揣进兜里,不易觉察的轻吐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