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一真的被那喜婆毁了婚礼,我就见不到你了。”秋斓义正辞严地驳斥道,“你根本都不知道好这个字怎么写,你坏得要死。”
她说罢了还仍在气头上,于是又凶巴巴地重复:“对,你就是坏得要死。”
“那你就快些养好身子,嫁给你那个坏到死的阿昭。”沈昭笑得越来越,“让他心疼你,照顾你,把后半辈子的每一天都赔给你可好?”
“那我要考虑考虑,看你的表现。”秋斓佯怒道,“你先老实交代,今天进宫干什么去了?”
沈昭便从善如流从袖中拿出个信笺递在秋斓手上:“降书被大关氏毁了,滇州的金印也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遗失,陛下这些日子找人去寻了寻那金印的样子有无记载。”
“如今这封,应当与你外祖留下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去找个靠谱的金玉作坊师傅,把你们家的红宝石重新镶回塔顶上。”
秋斓怔怔望着沈昭,便见沈昭又循循嘱咐道:“枉死的人总该要得些慰藉才好超生。”
“自新帝登基来,右安门大街上的登闻鼓还没响过,你爹娘等这天,已经等过二十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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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新帝登基,朝闻气象。
右安门大街上人来人往,忽见得一辆马车上走下对中年夫妇带着个妙龄少女来。
那少女和妇人穿得与汉人女子极为不同,一袭饰满银铃铛的手堆绣百迭长裙五彩斑斓,走起路来叮铃作响。项上是繁复又华丽的宽银项圈,头戴的银冠更是精雕细琢,层层叠叠镶满了花朵和银铃铛。
人们不由得纷纷驻足围观。
这时才忽有眼尖的人认出他们:“那不是新科状元秋茂彦夫妇带着大女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