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听,我听不见。”秋斓拿软枕捂住耳朵。

沈昭哂笑着回身道:“走了。”

言罢果真就推门而去。

秋斓只好一个人卧在床上生闷气。

转眼又到了晌午,窗外的嫩叶随风轻摇,她忽又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里。

“夫人,今日感觉好些没有?”满庆儿陪着德良捎食盒子来瞧她,才一进门就东张西望,“宏毅呢?怎么不见他影子?”

秋斓苦中作乐,笑着轻轻叹口气:“今儿宫里传人,你的好宏毅跟着进宫去了。”

“我瞧你看我是假,来找宏毅是真的吧?”

德良替秋斓垫好背后靠着的小枕,便也笑道:“如今满庆儿在至归缘上手,天天忙得不可开交。”

“这不,难得才见一回的,偏偏人还不在。”

德良说着忙不迭拿出装有钵钵鸡的攒盒:“不在才正好,瞧,阿娘早上给你做的。”

秋斓看得两眼直发光。

沈昭日日陪着她进饭,这些太辣太咸的,沈昭连碰都不让她碰。

眼下攒盒里盛放的钵钵鸡倒也不是什么名贵佳肴,做来不难,但于她而言却已是往常不敢肖想的美味。

只见得土豆片薄透,笋尖白亮,鸡胗筋道,虾仁滑嫩,统统拿竹签串好,浇一勺漂满芝麻的红油蘸汁便算是大功告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