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珊还怔愣着,齐灏身边的番子便已经抽了厢房中的竹板酒筹,重重劈在采珊髋骨上。她顿时就被这非同一般的力道掀翻在地。

齐灏却看得漫不经心:“先抽二十个嘴巴以儆效尤,免得日后这些做奴儿的还敢偷奸耍滑。”

采珊顿时像条死鱼似的被人从地上拖起来,当着满桌人和萧灵雁的面儿被东厂番役左右开弓用酒筹扇了二十下。

竹制的酒筹虽韧,劈起脸来却火辣辣地疼。

采珊虽是丫鬟,可近身伺候在萧灵雁边上,到底细皮嫩肉不似往常粗使的。眼下不过二十板子,采珊早已被打的满嘴血肉模糊。

她连说话都是漫漶不清,可却还得跪着谢恩,只是齐灏不知哪来的兴致,忽看着采珊笑出了声:“我瞧着你谢得不大乐意,是不服?”

“既然不服,又说不清罪过,那就再打三十板罢。”

采珊一听,连连磕几个头,支支吾吾道:“督公息怒,奴儿不敢,您饶恕奴儿吧。”

“是我们家小姐看中了人家的兔子想要,这才跟人撕闹,奴儿是怕兔子有个好歹,才没护住小姐。”

“哦?”齐灏轻磕着扶手,“你们主仆说的话可不大一样,总不能是你家小姐欺瞒本督,那就定是因为你是个谎话连篇的刁奴,那萧府还留你作甚?”

采珊听得脸色惨白,连忙磕头如捣蒜:“督公饶命,奴儿说的都是真的。小姐看中那兔子想带回府,至归缘的人不让,这才撕闹起来,周围好些人都看到了,奴儿的话句句属实。”

齐灏笑意依旧,撩眼看向萧灵雁。

并不肖什么言语,萧灵雁早已被看得汗毛直竖。

看着前车之鉴的采珊,她连声音都开始发抖:“督…督公,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