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家的红宝石就在皇贵妃大关氏手里, 而且大关氏还不肯随意拿红宝石示人, 因为担心红宝石会被人认出来, 更怕会被发现那就是滇州顶戴上的鸽血红。
“皇贵妃会忌惮什么人呢?滇州那鸽血红宝石稀罕,能认出来的人本就不多。就算寻常的人认出来, 又会碍到皇贵妃什么事?”
怕就怕那被防住的不是别人, 正是她阿娘千幸万苦找了二十年的亲兄昊钦庵。
秋斓略作思忖:“阿昭,你说阿爹阿娘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舅舅,会不会是因为舅舅其实躲在宫里?”
“若是我们找到舅舅, 阿娘和阿姊定不会有如今这般遭遇, 若是我们找不到,舅舅是不是也会有危险?”
秋斓越说越忧虑, 焦心两个字仿佛就要写在眉间眼上。
她没见过那位所谓的舅舅,对于舅舅全部的印象也完全来源于阿娘。
阿娘说舅舅昊钦庵十四岁时便单枪匹马猎过五头狼,彼时滇州男子成礼中能打到狼的仍非多数。还说舅舅是待家人再好不过的依靠,是滇州人尽皆知的雄英豪杰。
沈昭嗤笑着轻抚秋斓眉头,朝她坦言:“躲在宫里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只是还有后半句话,沈昭终究没有说出来。
滇州之乱后只有战俘才会入京。
既然昊钦庵在京中出现过, 又未曾被人赎换回西南,那如今即便人还活着,大抵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毕竟能进宫的都是受过宫刑的内宦。
就算能找到,那昊钦庵也定然早已经改名换姓面目全非。
秋斓只听得抿抿唇:“舅舅在京城里这么久,肯定也和阿娘一样会想滇州。”
她说着又忍不住叹气:“是我们没有照顾好阿姊,也不知道舅舅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