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至归缘的东西出了问题, 大家定然都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若不是什么特殊的原由,谁也不会轻易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,只怕是轻易的查问并不能把人直接找寻出来。
眼下这横生枝节的状况既然有一次两次,就肯定还有后招,总不可能次次都寻太子殿下去摆平。混在至归缘里头的内贼只要没找出来,那些坏事的人就绝不会轻易罢休。
秋斓的眉头越皱越深:“恐怕要寻些不痛快了。”
沈昭不动声色地瞧着,也不打搅秋斓的思路。
他只扯起秋斓的手箍进自己的掌心把玩,待到秋斓苦思冥想半天不得解,他的视线才毫无保留都撒去一旁的太子身上:“可惜阿斓带来的甜豆腐都让殿下吃得一干二净,否则还能拿去验一验证个清白,这莫须有的罪名自然会不攻自破。”
沈昭似有所指地拖长了音调:“您说呢?太子殿下?”
太子朱嘉煜果不然抛给沈昭一个锐利的冷眼,奈何他吃人嘴短,还是不得不屈居在沈昭的淫威之下:“得了,都怪我,我就是今天起床没有看黄历,撞上你进宫就没好事。”
“我这就去,去把事情给你摆平。”
他说着起身,折好衣襟的朝天摆,正了正皂纱翼善冠,满脸嫌弃地说:“正好,对你眼不见为净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秋斓尚不敢劳动太子大驾,正要劝止,沈昭便已经把她重新扯回怀里。
“看来我们阿斓在宫里的日子不太好过。”沈昭捧住秋斓的脸,垂着眸子将目光悉数倾泄在秋斓面儿上,故意问道:“这可怎么办呢?”
“会跟我过不去的只有翊坤宫。”秋斓想了想,“不过今天的砂子却也蹊跷。”
“我想来想去也觉得翊坤宫的人动不上手脚,应当是至归缘里头有人吃里扒外。”
秋斓撩起眼帘,迎上沈昭淡淡的目光:“要想不在阴沟里翻船,我要把家贼先抓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