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桓虽不爱说话,接人待事也总冷冷的, 可是干活却半点不含糊,理账目向来理得又快又好。

“阿斓你又笑我。”德良轻轻拍秋斓一把,可是几分轻笑很快又从脸上消失不见,她连连叹气,“可我要不要去谢他?万一我又被骗,不是还要惹出事来?”

“唉,都怪我,我当初要是一个人去当铺就好了。”

“阿姊。”秋斓牵住德良的手,“我瞧着你那贾桓不似恶人。”

“何况他若是真想诓骗你,该对你笑脸相迎,怎么还会天天冷个脸让你管他叫闷瓜?”

“过去事已经过去了,你得往前看,阿姊你什么都不要怕,凡事有我和阿爹阿娘在呢。”

德良这才犹豫着点点头。

“我瞧阿姊你这几天都恍恍惚惚,定是晚上没有休息好。”秋斓拉着德良回了屋,“我去跟阿爹还有耿叔说说,过年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休息,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若是不想做,那就不做。”

德良笑道:“好,都听阿斓的。”

秋斓这才帮德良关了门,转而去忙店中的事。

店里的事不消停,她直忙到天色擦黑才算是偷得闲。

不知沈昭的病好没好,不知沈昭眼下在干什么,也不知什么时候再去找他。

秋斓捧住晾茶水的小碗,轻轻皱起眉头,若有所思地坐在自己屋前的台阶上。

只是不想便就喝空一碗盐茶的功夫,一道颀长清隽的身影便顺着楼梯走来她眼前。

心中所思骤然出现,秋斓被惊得完全怔住。

沈昭银朱色的曳撒上织着蟒纹,那蟒纹里似是掺着金线,哪怕是借着微微月光也能叫人看出精细的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