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瞥一眼湖面,冷笑道:“永别了,镇国公夫人。”
四周无人再多话,元令径直将铁笼抬上乌蓬船。小关氏逃也逃不开,跑也跑不到,眼睁睁看着船往湖心驶。笼子轻而易举就能被投进水里,方才还吵吵嚷嚷的船舱霎时间再也没了动静。
沈昭这才缓缓站起身瞧着重新平静的湖面轻笑:“蠢货,循王不是一直都在宫里,在大关氏眼皮子底下么?”
天边多出些鱼肚白。
朝阳映在山尖儿上,是城中难得一见的瑰丽,连湖面也被映得发红,像是血色。
沈昭彻夜未归,清晨方才回府。
彼时离京多日的宏毅已在院子里候着他。
原是宏毅星夜兼程,一勾完籍便忙着长途跋涉回京,至今才风尘仆仆提前归来。
他看到沈昭入院,登时皱起眉头沉下神色,并顾不上再说其他,只匆匆递上一个信封。
“爷,夫人缘何会留这东西在桌上?”
“这几日,府里头是不是出事了?”
沈昭接过东西,半垂眼帘将信封破开。
秋斓的字倒是好看,可那满纸的小楷都勾不起沈昭的半分注意,他的视线从始至终只汇集在一处。
那里有三个字。
和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