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沈世子伤病在身,不知为何漏夜在此?”他说着看向另一边的秋家母女,又见满地刀血横梗,思忖片刻连忙改口关切道:“沈世子一行可是遇见了歹人?可有受伤?”
沈昭若无其事地伸手蹭掉溅在侧颊上的血,撩眼看向五城兵马司的人道:“病养久了,手痒。”
“正巧碰上谋财害命的贼人,伤我岳母和夫人,你们不管,我就只好解个闷玩。”
巡城校尉一怔,便又听沈昭道:“我没兴致问你们的责,马借我一匹,我要送人去找郎中。”
“再找个人去国子监知会一声,寻个名唤秋茂彦的举人,告诉他秋夫人伤了,让他尽早归家。”
此处阵仗颇大,陆陆续续后跟来的人越来越多。
几个年轻吏员瞧着沈昭年纪也不比他们大,开口闭口却指着他们做这做那,顿时心下不爽,拿出一贯震慑人的样子骂骂咧咧起来。
沈昭说完便要走,他们却伸手挡住了沈昭去路。
“嘿,我就奇了怪了,堂堂南城兵马司你家开的?你是哪座土地庙的神?”
“这杀人的事还没交待清楚,你就想走?”
年纪大的巡城校尉连忙跨下马,找人把几个小的拽走,连连对着沈昭致歉:“沈世子见谅,年轻人不懂事,不懂事。”
沈昭嗤笑一声撩眸,忽拍了拍那巡城校尉的头顶:“无妨,我是个讲道理的人。”
一句说完,他便抬脚将那出言不逊的年轻吏员踹倒在地:“但你们要是再耽误我的时间,我就会非常不痛快。”
周围忽然鸦雀无声,南城兵马司的人这下自觉至极,骤然给沈昭让出一条道儿来。
巡城校尉又上前:“不然我派几个人护送世子和夫人?”
“谁护谁啊?”沈昭冷声揶揄,“你们还是仔细巡夜的好,省的又有谁被趁夜行凶的歹人捅刀子。”
巡城校尉脸色一白,忙喏喏作歉退去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