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射人要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偌大个宁定楼,生意好好的,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挤破背后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店?”

宏毅暗自思忖:“是嫌别家抢了他的生意?”

沈昭轻叹着合上书:“宁定楼一年赚多少钱,秋家的店一年又赚多少钱?”

“就算那些达官贵人全都不顾身份地位,避开宁定楼去秋家的小店里吃,可坐得下?秋家的店不眠不休地开,一年能招待完多少人?”

“爷的意思是……”宏毅恍然大悟,“抢生意只是个幌子?”

“是有人故意的。”

话音才出,宏毅脑海里顿时衔上了思路。

秋家不似沈家这般关系复杂,想对秋家不利的人实在不难猜,除过先前的秋泰曾,眼下恐怕也只有个现成的小关氏。

沈昭看宏毅已经想通,便也不再点拨。

他只瞧着窗外冷笑道:“小关氏的手这么快就已经伸到了秋家头上。”

良久,他才又轻声道:“宏毅,我当真是杀乏了,怎么总就是有人不信呢?”

宏毅微叹,便又听沈昭道:“宁定楼既亏着本卖低价吃食,那去帮我买些东西回来罢。”

“左右离得不远,那地方的杨梅汤倒还是不错的,清淡酸甜,日日拿新鲜杨梅腌煮,红透晶莹,倒是爽利,可惜怕是要喝一天少一天了。”

宏毅只得挂出一丝苦笑,领命前去宁定楼。

没过多久,换成秋斓气呼呼进了门。

今日本忙了一天,秋斓累得厉害。可偏又撞上宁定楼那档子糟心事,一进门便连鞋也顾不上脱,一头栽进床褥里。

可惜累归累,心里总有事让她烦糟糟的,故而辗转反侧也睡不着,只好又翻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