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捏捏眉头,轻哂道:“你干的是什么傻事?自己不知道疼?”
秋斓扁扁嘴,辩解道:“这怎么能是傻事?那个巧儿整日跟在小关氏身边,肯定没安什么好心。”
“你的院子哪能叫她想进就进?有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,日后府里头的下人谁都来逛一圈看一眼,那像什么样子?”
她说着眼中反而蕴出点点欣慰:“我一早就看见她扬盘子,是故意没躲开,被她烫这么一下,不是全无好处。”
“我不过使个苦肉计,日后主母若是再叫人大摇大摆往咱们院儿里送东西,我便和满庆儿拿今日这事出来一闹,咱们总在她跟前占理。”
“院子里清静,你到底能过得自在些,这有什么不好?”
“我说不好便不好。”沈昭面无表情地收起药膏,语气也失了往日的平和,脸色也阴沉得可怕,“不过区区一个小关氏,更何况是她身边的人?用得着来使苦肉计对付?”
沈昭那双凤眸里没了往常的和煦,看着只让人觉得遍体生寒,而他的语气听来更是几近恫吓。
秋斓从没有见过沈昭如此模样。
她被震得愣了愣,半晌才回过神似的喏喏道:“阿昭,你好凶啊。”
沈昭似是后知后觉地轻轻一滞。
他躲开秋斓的视线,语气很快变淡,轻嗤一声:“谁让你这小傻子不长记性?”
秋斓挑眉:“我哪有?这才是第一次被烫,怎么就不长记性了?”
她微微叹气,面上多少带上点掩不住的失落:“我还不是为你好,你不担心就算了,还凶我?”
“你知道我们家门口要饭的乞丐为什么没饿死吗?因为他都比你会哄人。”
沈昭唇边漾出一抹冷笑,他不等秋斓说完,便伸手像以往那样捏住秋斓圆鼓鼓的雪腮。
秋斓眼中还正带着疑惑,却见沈昭唇边擒上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