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说着,他便在门前啐一口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
满庆儿便也瞪着那无赖的背影挥挥扫帚:“滚,滚得远远的。”

“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
这头的德良还定定站着没回过神来。

她眉心微蹙, 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,一脸厌恶。

秋斓忙去扶她一把,小声安抚病愈不久的德良道:“阿姊,别怕。”

“这是什么人?你可认得?”

“我不知道,只是前几天总在街上徘徊。”德良声音里带上点委屈,“定是这鼓街上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。”

“咱们家新搬来到此,阿爹如今在国子监回不得家。那无赖瞧着只有我和阿娘两个女流,便就似个狗皮膏药一般,欺到我们家头上来了。”

秋斓又牵住德良的手:“你瞧,满庆儿都把人赶出去了。”

“姐姐坐下歇一歇,我帮你忙活。”

德良摇摇头:“他在这一道逛了好些日子,先前我和阿娘只当是那些在宁定楼门前等闲工的。”

“他定是今儿一早瞧见阿娘出门去买东西,这才敢来店里耍这么一遭。”

“日后若是当真天天来闹,那我们怎么办?”

秋斓听着这话,便朝街面上仔细瞧了瞧。

当初绕着宁定楼的铺面租价大跌,往来人也少,他们是趁着这间隙,才凑足钱租下半年的店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