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太子那性子,如何能做出如此周密的计划,如何敢兵行险招?这朝中又有谁肯跟着一个废物似的太子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“娘娘忘了,沈昭还留在京里。”齐灏浅声提醒,“他当初和循王一起戍边六载,是生死至交。若说他肯看在循王的情分上帮太子,也不无可能。”
大关氏蹙眉:“沈昭?镇国公府的沈昭?”
齐灏哂笑:“不错,就是镇国公世子沈昭。”
“他被废了右手,下功夫花这么两年时间用惯左手,也顺理成章。”
“不对,良禽择木而栖,就算是念着旧情,也万不该没头没脑,选太子这么个既无圣宠,又无能力的阿斗。”大关氏嗤笑出声,慢条斯理把手伸向被搁置良久的茶船。
“何况,就算沈昭他有这份心,如今他被药得就剩一口气,能有这份力?”
齐灏闻言,便也点到为止不再多说。
大关氏压了压眉头。
她嘴上虽不信,心中终究还是有疑,故而也径自陷入沉思。
偌大的宫殿顿时陷入片刻安静。
皇贵妃身边的宫人这才敢趁着机会到门边通传:“启禀娘娘,镇国公夫人来了。”
大关氏微撩视线瞟一眼门边,忽又回头看看齐灏:“得了,夫人既来,你就先回去歇着吧。”
齐灏做了个揖,自躬身退下。
临出门免不得又和小关氏打个照面,他也只泠然一笑算是见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