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倒也不慌不忙,只叫人拖个麻布口袋进来。

宏毅随即当着秋泰曾的面从袋子里掏出个活人,提溜着后领扔在秋泰曾面前。

沈昭这才往搬来的太师椅上斜倚着坐了,给秋泰曾一个正眼,冷笑道:“秋侍郎,来,认认亲吧。”

秋泰曾眼角一抖:“我不认识,你们这是想干什么?”

沈昭挑眉:“不认识?这意思是我们找错了人?”

“秋侍郎,养外室生儿育女倒也不是见不得人,但是不让儿子认爹,是不是不近人情了点?”

秋泰曾定定神:“这是我们家的私事,和案子有什么关系?”

“我养不养外室生不生儿子,还能当你们诬陷我舞弊的证据?”

沈昭的手在椅扶上轻磕几下,索性哂笑着从椅子上起身。

他二话不说拎住那私生子的衣裳,往大狱的床边一丢,随即抬脚踩住人的后颈,拿出机弩顶在那私生子的太阳穴边上。

沈昭的食指已然扣上扳机:“既不是秋侍郎的儿子,那这欺行霸市作恶多端的小东西还不该脑仁开花?”

“秋侍郎不必急,你不说,自还有窦威窦大人和往科的卷子备查。既然是三司会审,你以为我们就只抓你一个?”

“谁被流放,谁被抄家,那可就得看谁最先说。”

秋泰曾看得眼角发抖,大气直喘:“你们怎么知道窦威?难道……”

沈昭并不答复秋泰曾的疑惑,只慢条斯理地给机弩顶镗:“这一箭下去就能崩掉半个脑壳,人立马就死了,连疼都感觉不到。”

秋家的私生子也颤颤巍巍,奈何被踩得根本无法脱逃,只能发着抖朝秋泰曾喊:“爹,爹,你快救救我。”

“秋家只有我这一根独苗,我不想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