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命这么苦,半点不像三弟朱嘉灼,天生就有个能吹枕边风还受宠的皇贵妃亲娘。”
沈昭神色淡淡:“科举关乎国本,陛下最恨舞弊之事。”
“所以这次就算是和关家姐妹沾了关系,只要舞弊的证据被扯出来,事情就必然不会止于小风小浪。”
“秋泰曾攀着小关氏已经是天长日久了,他身边能牵连到的,几乎都是关氏姐妹的人。这次就算动不到三皇子的根基,也能给他们个切肤之痛。”
“你只要装好大尾巴狼,下马的人与我们而言自然是多多益善,拿他开刀不正好吗?”
太子又慢条斯理地搓两下食指:“几年不上战场,你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
沈昭嗤笑:“这不是我挑胆子大不大的时候,要成大事,总要冒些险的。”
“皇上早已就动了立后心思,想让三皇子当堂堂正正的嫡子,你就没想过这事若成了,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
朱嘉煜浑不在意地轻笑:“可惜兵权不在手里,真是糟透了。”
沈昭低声道:“太子殿下你睁睁眼吧,边关你早就回不去了,就算有兵权,你还想逼宫不成?”
“事不宜迟,如今更是机会难得,凡事要么不做,既然要下手,那就一次做绝。”
太子摩挲的手指一顿,自顾自摇摇头,抬眼挑眉道:“我知道事关重大,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,皇贵妃为保羽翼,肯定要拿东厂来捞人。”
“若是短时间审不撂,被东厂的齐灏抢了先把人带走,那岂不就白费功夫替人做嫁衣?”
沈昭不慌不忙:“我自有拿捏秋泰曾的办法。”
“我知道,殿下绝对能让元令混进大狱,掺和一脚审讯。”
朱嘉煜笑而不语,只是稍作思忖,又道:“不对,这几年窦威是主考。若说舞弊,也是他受贿行事。要顺藤摸瓜,该从他这个主考的身上开始才最有把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