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斓微愣,忙伸手擦擦眼泪追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鼓街东的铺子最贵了,绕着宁定楼的那些尤其离谱,怎么会降呢?”

沈昭嗤笑一声,故弄玄虚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
秋斓后知后觉,忙端着地上的盘子举过头顶:“刚做的枣泥方酥,你尝尝?”

“我想跟你商量件事,国公府的主母里不大顾得上别庄,你养病得精细些,仰仗着那头总归是有诸多不方便的。”

“我其实……”

想在城里弄个铺面,想方设法赚点钱。

秋斓欲言又止。

她知道那店铺虽说有阿娘和阿姊在,她不必去抛头露面。但店里总归有她的份,有心人查一查纠一纠总能发现端倪。

何况国公府不同于市井人家,全京城的权宦贵胄,就算拮据,也没谁能拉的下脸去做生意的。

她是不惧不怕,可到时若是叫人知道,这必然会成为戳沈昭脊梁骨的笑料。

沈昭看她喏喏无言,顿时像看穿她心思似的漫不经心道:“我都半截身子入土,病得快要死的人了。”

“只要你别杀人越货劫皇纲,一个大活人想干什么事,我哪管得了?”

秋斓点点头,眼前一亮染上了欣悦之色:“对,你管不住我。”

“我管你就成,把你管得好好的,不叫你死,把你那半截身子从土里挖出来。”

她把枣泥方酥塞进沈昭手里,又掰着沈昭的手指把点心扣紧。

秋斓想起这些还没做完的事,脸上的沮丧也一扫而空:“我还有些事,先去厨房找满庆儿。”

“你快点进去,别在门口吃着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