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佯咳两声,阴笑着低声道:“满庆儿,你不老实,我看你怕是又想尝尝冷金鱼儿了?”

“还是仗着自己是夫人的贴身婢女,你觉得我不敢?你家小姐嫁的是什么人,进镇国公府之前,你不会连一点传闻都没听过吧?嗯?”

满庆儿狠狠抖了一下。

她自然听过。

镇国公世子沈昭啖人肉饮人血,拿人命当药引子,是要杀人的。

原来这些传闻根本不是空穴来风。

这些传闻全都是真的。

满庆儿心下只觉得彻底完了,干脆竹筒倒豆子似的悉数交待,生怕说得不够快就提前到达死期。

“我家二老爷是个老秀才,考了十几年都过不了乡试。只因为我们昨日偷听到其实隐约是大老爷想过手脚,所以才害的二老爷十几年没能有功名。”

“只是二老爷锲而不舍科科不落,如今大老爷更和一个姓窦的大人打算伤及二老爷发肤,想着只要二老爷身体有残缺,便再也不能科举了。小姐担心他的阿爹,我也担心老爷,这才想方设法出去报信。”

满庆儿朝着沈昭磕了个头:“我们家二老爷是个顶好的人,清清白白考了一辈子,早该为官入仕扶摇青云,当个青天大老爷了。”

“小姐说这搞不好是科举舞弊的大事,轻易走漏风声会惹祸上身,小姐也是担心您受到牵连。”

“世子爷,能说的我都说了,我只知道这么多……您能不能别让我……”

沈昭的食指在榻上轻磕几下,忽然朝满庆儿咳着笑出声:“行了,别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