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就当陈方金是酒后显了德行,嘻嘻哈哈离了场。

陈方金连小二一道儿骂走,天地终于安静下来,这才对着一桌子菜痛饮三大杯。

他想哭又想笑。

自己对着酒杯嘟囔。

古来圣贤皆寂寞。

原才是诗中真意。

“陈方金啊,陈方金。”

“院使该有院使的样子,你看看你像个什么?”

话音慢慢落下的时候,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。

陈方金借着酒壮起的怂人胆,头也不回地恶狠狠骂道:“叫你滚,回来干什么?”

“你找死吗?”

进门的人不言,只慢条斯理关好门,一步一步朝陈方金走来。

陈方金后知后觉抬起头,这才发现来人并非方才那些见过的。

眼前的人披了斗篷也遮不住颀长身形,他肤色极白,一张脸被兜帽掩去大半容貌难辨,斗篷下面穿得是玄青交领曳撒,夜里行走丝毫不引人注目。

陈方金微愣,但又很快回过神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

“这厢房早就被人包下了,岂是你能乱进的。”

那人却没被这话威慑住,丝毫未停下前行的脚步。

陈方金怒火中烧,想要起身,却发觉自己酒劲上头,四肢绵软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