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斓只能暗自生一肚子闷气,然后草草看着下人们薅榆钱,借口说早起疲乏,晚些再来蒸榆钱饭,便带着满庆儿打道回屋。
被挡了两次,她心下越发明白宏毅这个人虽面上看着和和气气,但好像怎么却都甩不开。
她想从别庄溜出去,还得从长计议。
只是思来想去,都没有什么理由好瞒过宏毅,她只好暗暗叹下一口气。
如此想着想着,一整夜未眠的疲倦就悄悄袭卷而来。
秋斓在院子里仰着头懒懒地打个呵欠,索性把愁绪都丢去边上,昏昏沉沉地进屋倒头去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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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。
沈昭听着宏毅絮叨,面无表情地伸手从床边的黄花梨架子上扯了玄青色的曳撒往身上套。
宏毅一滞,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:“爷,还是让我替您……”
沈昭轻哂:“有人要升官加爵我挡不住,但总得亲自去贺一贺,不是什么事都能叫你替的。”
“放心,我不带刀,天黑就回来。”
宏毅便又道:“昨日我如您吩咐,私下跟着新夫人回门。”
“果然和爷所料一般,她在南城管另一对夫妇叫爹娘。”
“只是从昨晚归宁后,夫人和满庆儿三番五次想私下里出去,不知是不是昨天和秋泰曾说了什么,还是觉察出别庄不对劲,想去找小关氏通风报信。”
沈昭瞥着宏毅低声嗤笑:“你还没看出来?”
“秋斓就是个长不出坏心眼的小傻子,小关氏要是指望她通风报信,还不如盼着有道雷劈死我来得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