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今夜出不去城,叫她明早赶回别庄也好。”

宏毅还是一脸恭敬,却丝毫不见让路:“满庆儿到底是夫人贴身伺候的,若是一个人落单在城里,想来还是有诸多不便。”

“若是再碰见个歹人恶徒,岂不就徒伤了满庆儿。”

秋斓越说越急:“可是……”

王管家一脸疑惑,斜着眼问:“阿斓小姐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?”

宏毅也道:“夫人只管吩咐,宏毅自当效劳。”

秋斓顿时语塞,一时有口难言,当真说不出什么能瞒过去的理由。

此等大事迫在眉睫,隐约关系科举,搞不好会惹上杀身之祸,自然是不能在秋府里说漏一句半句,再万一牵连到替嫁的事情,阿爹阿娘也容易被问罪。

秋斓左右为难,可再加权衡之后,她终究是走不开说不明,只好先跟宏毅上车出城。

马车一路颠出城回到别庄,秋斓忧心忡忡的表情毫未得到缓解。

好在除过满庆儿,秋斓的情绪也不大惹别人注意。

天色已然擦黑,秋斓带满庆儿如同往常一样回了屋子。

秋斓沈昭虽是新婚,但沈昭病情反复自然无法同床,故而眼下还是分房睡得。

如今秋斓虽然安置得早,可人却翻来覆去地无法安睡。

满庆儿便也只好凑在榻边安慰:“老爷夫人吉人自有天相,小姐别太担心。”